是一只丸子

【南迪同人】缘因我·陆·约定

叱云南带着拓跋迪出了入云阁,才觉得自己胸腔中的浊气尽数散了。
他天蒙蒙亮便从军营赶回来了,这会儿经她这么一折腾,估摸着也不过未时。原本打算直接送她回宫,正想吩咐人去驾了公主的马车过来,袖子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拉住了。
“叱云南,我饿。”
她从宫里出来得急,早膳也没用,到现在拢共也才吃了串糖葫芦并一些点心,此刻平静下来,才觉得肚子里空空的甚是不舒服。
被她一说,叱云南才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又想着她经了这么一遭,还是回府上用膳稳妥些,便吩咐随从还是将公主的马车驾回叱云府。

外间的日头明晃晃的,叱云南才发现公主身上穿的衣服和自己的从颜色和款式上都别无二致,甚至连暗纹都是一样的。又见她一张净白小脸终于恢复了点血色,两只小手还是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不知为何竟觉得心里有些受用。

叱云南在吃食上向来不挑剔,虽则公主来了,也并未吩咐多备菜品,不过八个冷菜,八个热菜,一道汤并两款点心,素心站在拓跋迪身边替她布菜。
“素心,你肯定也饿了,坐下一起吃吧。”其实,拓跋迪一向不讲究这些,不过素心想着是在叱云府上,又是在未来驸马面前,规矩总是要立的。
此时听公主这么一说,她觑了一眼将军的神色,还是站着没敢动。
“公主让你坐下便坐下。”叱云南手上动作未停,甚至连头也没抬。
得了令的素心这才拘谨地挨着拓跋迪坐下了。

拓跋迪平时习惯了午膳后午休半个时辰,此时吃饱喝足,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公主可是困了?”素心看着自家公主在未来夫君面前丝毫不顾形象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顺势上前替她整理衣服,挡住了叱云南的视线。

上门即是客,叱云南见了,也不好当即送公主走,便吩咐下去,收拾了间客房出来。
“公主可是睡下了?”素心轻轻带上门,转头便见叱云南站在后面。
“是。”他挥挥手,让素心退下自去休息,自己便也要离开。

拓跋迪想是累着了,虽然换了个环境,还是倒头便睡着了。
只是睡得甚不安稳,脑子里一会儿是那双要摸上她肩头的猪蹄似的手,一会儿又是那张肥猪似的丑脸。
“你滚开……滚开……叱云南救我!”

叱云南进去便见她魇着了,在梦里惊惶不已,小手胡乱抓着。
他在床边坐下,轻唤她,“公主,公主。”
拓跋迪猛然醒了,大口喘着气,等看清旁边的人,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抱住了他啜泣起来。
叱云南见她只穿了寝衣,又因害怕抱得极紧,隔着衣料,胸前也能感受到柔软和灼热,免不了手脚僵硬起来。
他也不会哄人,等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离开他怀抱,才见她一脸泪痕哭得梨花带雨,白色的中衣因她的动作领口大开,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来,更衬得肌肤莹白如玉。
向来冷漠的将军面上一热,心头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时候尚早,公主再休息一会儿吧。”叱云南别过视线,正要离开,这次是手被拉住了。
“叱云南你别走。”拓跋迪的小手柔若无骨,因袖子过大,露出一节皓白手腕。
“我不走便是,公主且躺下。”他帮她将被子拉过脖子,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心头异样的感觉才慢慢散去了。
因叱云南坐在床边,拓跋迪觉得特别安心,片刻之间便睡着了。
叱云南百无聊赖,又怕自己一起身就吵醒她,只得无奈坐着,一不小心,目光便投到了她脸上。
她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翕动,眼角还泛着泪光,叱云南忍不住伸手替她拭去了。
许是因之前赶路也有些疲惫了,他坐着坐着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拓跋迪已经醒了,正睁着两只滚圆的眼睛看他。见他醒了,又朝他那挪过一些,“叱云南,你是想你娘亲了吗?”
她刚刚听到他在睡梦中轻轻呢喃了一声“娘亲”。
大抵因为几日后是母亲的忌日,叱云南刚刚梦见她了,还是幼年时候的记忆,自己在校场练完骑射刚刚回来,母亲温柔地给他擦汗。

叱云南面无表情并未说话,拓跋迪又挪过一些,“想娘亲可以不开心的,你不要憋在心里,我见不到父王母后也会不开心的。”

他幼时便没了母亲,后来父亲也离他而去,又肩负着家族重担,好像大多时候,他都擅于用冷漠来伪装自己。
拓跋迪心思简单,却能极大程度地安慰他。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从鼻腔里发出了极轻的一声“嗯”。

拓跋迪起来又用了些甜汤,终于赶在天黑前到了宫门口。
叱云南看她一脸的不开心倒有些于心不忍,想着公主出宫是来找自己的,自己却也并未带她游玩,便出声唤住她,“公主下次若得空,想出宫玩,便来府上寻我,听说城郊的枫叶极美。”
拓跋迪迅速地转头,一脸惊喜,“嗯!”重重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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